它不过是原始老林里的一棵树罢了。被肆意放逐澜沧江边亘古文明遗迹之上,潮声林语和晨雾的寂静同在,不用于最清净、繁华间做艰难的单选题,群山外水尽头满城灯火本就与它无干。
一棵树,存世百年千年,也只是树。满身绿叶黄落归根,不会得人惋惜。除非有幸被发现,有幸被采制成茶,被品尝、被赞誉、被情系文化……叶片的脉络,在饮茶人口中延续为永不疲惫的浪漫、在制茶人掌上精琢成艺术的纹路,这漫无目的散落荒野的生命,终于伸延出更广阔的意义。
虽说茶人给了它第二次生命,但作为制茶人,我们并不想为它多做什么。除去小心看管养护、不断精进技艺之外,就让它在茶园里自由生长。不为行云,不叹流水,该新生的新生,该凋落的凋落。自然,最好。